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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森之京都探訪京都的「火之文化」

2023.03.22

A fire in the dark
森之京都

被稱為「森之京都」的京都府中部,約有80%的面積被森林覆蓋。這個地區豐富的自然生態帶動了當地生活和文化的發展。森林可以蓄水,同時也是眾生的家園,但「火之文化」與這座森林卻有著難以分割的關連。這是因為遠古時代的人們已意識到火的存在,開始以森林中的樹木作為燃料生火,成了人類文明的起源。此外,日本人相信神靈寄宿在所有山巒、森林和河流等大自然之中,並把熊熊燃燒的火焰作為「神祇」崇拜。在本篇文章中,我們將從信仰、生活、玩樂的角度,介紹長期紮根於森之京都的「火之文化」。

京都的「火之信仰」

首先,讓我們來看看森之京都「火與信仰」的關係。不限於這個地區,日本自古以來就是「木造建築之國」,利用茂盛森林中的樹木建造房屋、橋樑和城鎮。也有史料記載,9世紀末在京都建造平安京時,曾使用過森之京都地區的木材。不過木造建築有著易著火的缺點,尤其像平安京這種建築密集的城市,屢屢發生的大火,多次將城鎮燒毀。對京都人來說,火可以照亮黑暗,焚燒不潔之物,是一種神聖的存在,但同時它也有能燒毀一切的恐怖力量。因此這片土地的人們對於「火」的信仰比任何地區還要來的強烈,祈求神明保佑免於祝融之災。

龜岡市愛宕神社

愛宕神社位於京都市西部的龜岡市,自古以來傳承著京都的火之信仰。龜岡是一片留有古代遺跡的歷史之地。根據資料顯示這座愛宕神社於507年落成,它供奉著火神「火產靈神」與其母親,作為防火之神自古以來受眾人信仰。神社位在山腳下,周遭是茂密的森林,境內有一棵據說有1,000年的巨大杉樹。本殿建於鎌倉時代(1192年~1333 年),被列為國家重要文化遺產。由此可見這座神社長久以來受到當地人供奉與信仰。

另一方面,地處龜岡市和京都市交界處的愛宕山距離這裡5公里,它被譽為守護京都都城的神山,山頂上也有另一座「愛宕神社」。這座愛宕神社在全國以防火著名,但其實裡面供奉的是從龜岡的愛宕神社請來的神祇,因此龜岡的愛宕神社被暱稱為「元愛宕(愛宕信仰的發源地)」。兩座神社都提供防火的神符。在京都的許多家庭、餐廳廚房以及從事與火有關的工作室中,都可以看到這些神符的身影。每年4月24日會舉行鎮火祭。

愛宕神社
地址:龜岡市千歲町國分南山口1-1

  

森之京都也流傳著火祭的傳統。每年8月下旬,在以茅草屋頂聞名的南丹市美山町的4個地區中,會舉辦名為「上げ松(Agematsu)」或「松上げ(Matsuage)」的祭典,人們會將燃燒的小火炬扔向一個被稱為「燈籠木」的20公尺高的巨大火炬,以慶祝一年的豐收與祈求無祝融之災。這是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奇觀,火光照亮了夜空,彷彿預告著夏天的結束。

上げ松
日期:8月下旬20:00~約30分鐘
地點:南丹市美山町4個地區(盛鄉、川合、殿、蘆生)
※詳情請洽南丹市美山觀光振興協會

陶器――從火焰中誕生的生活工具

在電力和瓦斯普及前,日常生活中的工具都是用木柴或木炭生的火作為能源使用。例如製鐵,鐵製的刀劍和農具,甚至是陶瓷和玻璃等。現在我們只要隨手一按開關就能起火和調節溫度,但在歷史悠久的京都中,堅持舊式的「生火」方式製造物品的卻大有人在。森之京都擁有作為燃料的大量木材和恬靜的環境,讓人可以專注於工作。

在龜岡市西部的半國山腳下出生長大的陶藝家――中井繪夢正是在這片土地上進行創作活動的其中一人。2010年獨立後,中井砍伐了老家附近的一片檜木林,用磚塊建造了一座穴窯(一部分或全部埋在地下的一種窯爐)。

據中井說,穴窯是日本最古老的一種窯爐,已有1,300多年的歷史。這種封閉式窯爐的誕生是一項重大的技術革新,因為在此之前都是採用露天焚燒的方式。令人驚訝的是,燒製原理和窯爐結構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太多變化。

每年約三到四次,中井會用這個窯爐燒製餐具、花瓶和其他物品。由於每次窯燒會費時三天,因此她的家人日以繼夜輪流幫忙生火。第一天,用低溫燒乾底部的水分;第二天,逐漸提高溫度;第三天,窯內達到1,200~1,300度。

中井因為喜愛而學的是「燒締」這個古老燒製技法。這是一種不上釉藥,直接在窯中燒製的技術,能夠感受到泥土最純樸的風味。窯爐中,由於火焰的狀態和流動不斷產生變化,為成品賦予了多樣且不可預測的樣貌。例如,土裡的小石子可能會炸裂,在物體上形成圖案;或是灰燼會燻黑物體。此外,當高溫融化的灰與土壤的成分結合時,它會變成一種「天然釉藥」,創造出美麗的色彩和光澤。

「有人說電窯或瓦斯窯更方便。但因為我從小就不擅長操作機器,所以對我來說用自己的雙手直接控制火焰要方便得多,這種方法很適合我。」中井如此說道。「最開心的時刻是成品燒製完成出窯的那一剎那。當有呈現出我想要的顏色時會很開心,或是因為窯中的化學變化,看到以前沒看過的樣貌,也會覺得很有意思!」

燒製後的窯內。有趣的是,即使沒有上釉藥,泥土和火焰之間的化學反應也會產生各種顏色和光澤。

  

中井使用建築用剩的檜木和附近山林的間伐木作為木柴,以避免自然資源被浪費。

  

這些是中井的作品。與粗獷厚重的傳統燒締成品相比,中井的作品則更薄,且外觀精緻小巧。拿在手上出奇輕盈,在細節中可以看到她精巧的製陶和塑形技術。其實這種更輕薄的製陶技術是由京都的陶藝家開發的。因為成品太過脆弱,所以在從事燒締的職人之中並不流行,但中井仍堅持繼續打造這種獨特的風格,她希望自己所喜愛的燒締風格能讓更多人欣賞。

「燒締的魅力在於,你越是使用它,它的光澤和顏色就越多,觸感會更好。因為它是多孔的,所以在啤酒上層會形成一層厚厚的泡沫,水喝起來更滑順入口,作為花瓶的水也不易變質。」中井說道。對於龜岡的大自然和中井的陶器,了解越深,越覺得饒富趣味。

龜京窯 中井繪夢
https://www.instagram.com/kikyo_gama/
※中井的作品會在不定期的展覽中出售。

在大自然中享受日式烤肉

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BBQ是能接觸到原始火焰的大好機會。日本的烤肉是將切好的食材用高溫燒烤的「韓式風格」,不管是第一次接觸,還是跟孩子一起,都可以輕鬆享受烤肉的魅力。這也是嘗試一些日本特有的食材和調味料,體驗與自己國家不同的飲食文化的好機會!

日本目前正處於前所未有的露營熱潮之中,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的森之京都也不例外,越來越多露營相關設施如雨後春筍誕生。不妨在新型的露營地過夜,或是享受BBQ、豪華露營,甚至是嘗試帳篷桑拿。

想要不帶任何工具和食材,兩手空空去BBQ的話,可別錯過南丹市的道之驛站「Springs Hiyoshi」。它在日吉水壩的正下方,在可以眺望山景和河畔的草坪上,還有天然溫泉和露營地。露營地有兩種:一種是自助式營地,另一種是與大阪戶外品牌DOD合作的「DOD CAMP PARK KYOTO」。可以空手入住並過夜,同時體驗流行的日本露營裝備。

BBQ方案包含食材、烤肉架、遮陽帳篷、椅子等。大人3,300日圓,小學生以下(2人起)1,650日圓。豪華套餐提供更高級的食材和甜點,成人4,800日圓,小學生以下2,400日圓。除了國產牛肉,還可以品嚐到當地多汁的日吉豬和丹波黑雞,蔬菜和蘑菇都是當地新鮮採摘的。用BBQ醬烤的飯糰也很美味!如果沒有任何生火經驗也無須擔心,工作人員會在一旁協助指點。

Springs Hiyoshi
京都府南丹市日吉町中宮向8
公休日:週三(國定假日營業,若週三為假日則延至翌日公休)
※BBQ需事先預約。營業時間:11:00~15:00,週末及國定假日16:00~~20:00
https://www.springs-hiyoshi.co.jp/bbq.html(僅限日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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